原標題：研究闡釋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研究”開題報告會暨“首屆全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論壇”在京召開

2021年7月28日，由中國人民大學競爭法研究所執行所長、區塊鏈研究院執行院長楊東教授擔任首席專家的研究闡釋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研究”開題報告會暨“首屆全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論壇”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行。會議由中國人民大學競爭法研究所、長安街讀書會、中國人民大學區塊鏈研究院、中國人民大學國發院金融科技與互聯網安全研究中心、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未來法治研究院、浙江工商大學法學院共同主辦。來自政、產、學、研、用不同領域的近五十位領導、專家和企業代表出席了本次報告會，就課題進行了近七個小時的深度討論和充分論證。會議上，張穹、魯昕、王忠民、張景安等受聘課題指導專家，課題組成員和課題指導專家擁有法學、經濟學、科技、央企等不同領域和行業背景，進一步凸顯了該課題跨學科、跨領域、跨專業的特點與優勢。

中國人民大學科研處副處長（主持工作）、應用經濟學院林晨教授在致辭中首先就項目獲批向楊東教授表達了祝賀，感謝出席會議的領導和專家對中國人民大學的支持。緊接著他表示，課題組應當嚴格依照要求開展研究工作、把握好課題進度，中國人民大學將全力做好保障工作、全力支持。最后，他預祝楊東教授和課題組能夠圓滿完成科研任務，為國家和社會作出積極貢獻。

中國人民大學競爭法研究所執行所長、區塊鏈研究院執行院長、項目首席專家楊東教授對來自政產學研用不同領域的領導和專家出席會議、蒞臨指導表示了感謝，并代表課題組進行了開題匯報。他首先從中美兩國數字經濟和平臺經濟領域頭部企業總市值和總估值走勢綜合對比切入，指出2020年以來美國的代表性數字經濟企業發展速度加快，相比之下中國相關企業的發展速度同比放緩。對于這種現象，他認為要從學術視角展開歷史考察，對比中美產業的發展路徑，尋找到適合中國國情的監管、治理方向和制度定位。他指出平臺經濟、共享經濟領域出現的壟斷、數據濫用和無序競爭等一系列問題對平臺經濟健康發展產生影響，且關鍵在于治理中監管的缺失。針對上述問題，課題組提出了“一核三治”——“一核”是以監管為核心，“三治”則是主體治理、行為治理、客體治理。抓住主體、客體、行為，同時緊抓監管、政府和平臺要素，促進政府的監管方式、監管能力、監管手段的提高，通過提升政府監管科技企業的水平和能力，讓政府更好地把握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發展方向。引導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健康發展，促進政府的監管變革是關鍵一環，他認為，針對目前的一些反競爭、資本無序擴張和所謂產業的“野蠻生長”現象，要積極探索新的監管和引導模式，促進相關法律規范的生成。

在楊東教授看來，中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發展史和競爭史可以分為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自互聯網開始在中國發展的起始點到2008年，屬于自由發展階段；第二個階段是2008年到2014年，在這個時期，一些不正當競爭、壟斷行為和案件開始出現，如3Q大戰、人人訴百度案等；第三個階段是從2014年到2019年，進入到移動互聯網的競爭階段，演變為全面的流量競爭和壟斷，產生了諸如“二選一”行為、平臺企業之間相互屏蔽封禁行為等；自2019年6月份國家開始推動互聯網全面監管以后進入到第四個階段，強化反壟斷執法，加大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治理力度。

他認為在未來，社交平臺的不正當競爭和壟斷問題，可能比電商的“二選一”等行為要更加嚴重。他指出，目前在社交平臺領域，存在“一家獨大”的局面，社交平臺的流量壟斷對其他經營者構成嚴重影響，也限制了消費者的選擇權，這需要我們高度關注市場結構本身的合理性。他表示，近期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對于騰訊收購中國音樂集團，斗魚虎牙合并案等的處罰措施，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未來已來！最后，他熱切地懇請與會領導、專家對課題進行指導和點評，幫助課題組進一步完善課題研究思路和計劃。

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專家咨詢組原組長、原國務院法制辦公室副主任張穹教授就課題開展提出了三條建議：其一，建議課題組在研究中要有國際視角，同國際上最新的研究與進展結合起來，他指出由于平臺經濟、共享經濟本身的虛擬性和無地域性特征以及制度優勢在國家競爭中的重要作用，課題組要及時關注國外相關領域的立法、執法、司法動態。其二，建議在結合國內具體情況的基礎上開展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研究，他認為我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領域的市場集中程度、行業結構、自律及合規能力、競爭傳統等方面，都與國外發展狀況存在較大差異，應當在結合實際國情和現行制度體系的基礎上提出政策法律意見，注重國際競爭力的提升。其三，由于跨學科、跨領域和技術高度密集是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基本特征，且平臺經濟、共享經濟涉及領域十分廣泛，他建議課題研究的開展要發揮多學科優勢、注重跨學科視角。

科技部原黨組成員、秘書長、科技日報社原社長（副部級）張景安教授認為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具有鮮明的時代性，我國在這方面具有很大的發展優勢，但目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領域暴露出的一系列問題也說明規范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發展刻不容緩，這有賴于監管能力和水平的提升。他建議課題組在開展理論研究時應注重與實踐相結合，注重發揮反壟斷法等法律法規在促進創業、創新中的作用，同時恰當把握政府與市場的關系問題。此外，他建議課題組對國外相關經驗的學習和借鑒要有所取舍，我國反壟斷法應根植于實際國情和國內實踐。他相信憑借著指導思想上的優勢，在充分調動人民群眾力量的基礎上，一定能夠實現平臺經濟、數字經濟的健康發展，使之真正造福于社會和人民。

全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原副理事長、著名經濟學家王忠民教授從經濟學角度就課題提出了意見，指出對數字化時代的平臺經濟領域的研究，屬于微觀經濟學與產業組織經濟學的范疇。就平臺企業基于技術、流量、數據、市場份額等優勢實施的差別待遇而言，他認為對于用戶來說，差別對待行為應建立在滿足供求關系的基本前提下，而不是由平臺單方面主導，對于其他經營者來說，應遵循無差別對待的非歧視原則。此外，考慮到數字經濟時代和工業經濟時代的差別，他建議課題組在數字經濟時代壟斷法律上的定義為何、性質為何等方面有所深入思考，反思和重新看待基于工業時代的市場集中度評估及其影響。最后，他認為在數字經濟時代數字成為重要的生產要素，但數據安全、數據權屬糾紛等問題也在制約著數據價值的實現，區塊鏈技術的加密功能值得關注，楊東教授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共票理論和“以鏈治鏈即法鏈”將有助于上述問題的解決。

中國職業技術教育學會會長、教育部原副部長、著名經濟學家魯昕教授指出從德國的經驗來看，很多經濟學問題都可以在德國的職業技術教育中找到答案，后工業時代經濟也即數字經濟，同樣面臨勞動力素質問題，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也需要反思現有的人才培養體系。她認為平臺可以被理解為依托技術與數據的生產組織方式的變革，平臺經濟面臨的最大問題在于沒有同實體經濟相結合，沒能更好的服務于國家制造業強國發展目標和戰略，在這一點上課題組提出的“一核三治”理論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對于共享經濟而言，她認為可以從生產要素共享、數據共享以及創造的價值共享等方面進一步明確共享經濟的內涵。最后，她強調要依法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法律和監管要及時跟上技術迭代、生產方式加快轉變的步伐。

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法規司副司長任端平認為針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有效治理需要處理好兩個方面的關系，其一是規范治理和促進發展。一方面要做大做強數字經濟，增強國際競爭力；另一方面也要依法規范發展，健全數字規則，把確保安全底線、防范控制風險、維護公平競爭、保障合法權益等治理目標協同起來。其二是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法治是最好的營商環境，要用法治來規范明晰政府和市場的邊界，減少法律規定模糊性，提升法律含義的精準性、透明度與可預測性，探索建立互動的指導機制，進一步增強法治穩預期的保障作用。

國家郵政局原副局長、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專家咨詢組成員趙曉光表示新技術必然帶來新的應用，新的應用必然產生新的領域，新的領域必然出現新的業態，新的業態就帶來新的產業，政府監管數字經濟、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開展反壟斷在某種意義上無疑是針對大企業的，但這也是為了規范和促進大企業更好的發展。對于主體治理而言，需要定位在超級平臺和垂直領域的頭部平臺；對于行為治理而言，他建議課題組加強對諸如數據收集處理基本原則要求、知識產權和消費者權益保護等行為底線的研究；在客體治理上，數據是生產要素，要設定好數據共享規則，發揮規范促進發展作用。

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研究中心副主任謝冬偉從三方面對課題提出了建議，首先他認為課題組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研究要處理好規范與發展的關系，落實到經濟循環的生產、分配、流通、消費各個環節；其次，他建議課題組要注意處理好監管與合規的關系，規范數字經濟發展既需要政府監管，也需要企業合規，近期多方發起的“平臺經濟領域競爭合規管理團體標準”立項就是一個很好的嘗試；最后，他建議課題組既要提出具體的措施，又要建構理論體系，楊東教授提到的“一核三治”是高度凝練概括的，值得進一步闡釋。

資深媒體人、輿情專家、中國人民大學區塊鏈研究院秘書長、中國開發性金融大講堂副秘書長卞東認為平臺經濟是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已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新動能。隨著互聯網平臺經濟發展對經濟社會的促進作用日益增強，互聯網平臺經濟在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也逐漸暴露出來。平臺經濟中的壟斷行為、不正當競爭行為增加了平臺參與商戶、從業者、用戶的成本，妨礙了公平競爭，不利于創新和高標準市場體系建設。平臺有多方面優勢，但不意味著平臺可以濫用市場優勢地位實施不正當競爭和壟斷行為。我們要把輿論監督的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有機地統一起來，不斷創造優質、高效的輿論監督環境，從而不斷優化輿論引導氛圍，以新聞宣傳工作的新常態服務和服從于整個經濟社會的新常態，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

中國世貿組織研究會競爭政策與法律專業委員會主任、原商務部反壟斷局局長尚明建議對課題組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本質和內涵作進一步研究和區分，從多維度視角對平臺經濟的發展形成客觀的評價。他認為平臺經濟治理面臨“九龍治水”，其中反壟斷是重要的支點，但從反壟斷視角的研究既要注重觀察深層次的原因又要注重結合我國國情。平臺經濟問題具有相當的復雜性，他指出傳統的經濟學理論以及經濟學工具對于問題的解決仍然有效，但課題組研究規范平臺經濟發展仍需關注到平臺經濟本身的特殊性。最后，結合以往反壟斷救濟措施的選擇和實施情況，他建議課題組就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提出具有可操作性的、高效的解決方案。

中國經濟法學研究會副會長、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史際春教授認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并不是要削弱數字經濟，更不是要否定數字經濟，而是要其規范健康發展。其次，他認為平臺經濟具有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的特點，使得一些平臺更易形成獨占地位，在短時間內形成一家獨大或者是寡頭獨占性的市場地位，需要政府和社會給予更多的關注，目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治理中存在的問題主要在于政府的監管。在史際春教授看來，類似微信等社交平臺因其本身具有公共屬性，必須保持中立性、承擔嚴格的義務與責任，所以要加強對此類平臺的監管。他指出，平臺經濟和經濟數字化的治理和歸屬是消費者第一，規范不正當競爭、過度競爭，理應把出發點和落腳點聚焦到消費者及其利益層面，平臺的行為是否損害了消費者利益，是判斷是否應該進行監管、如何進行監管的重要核心標準。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徐孟洲教授認為平臺經濟是在數字發展和數字產業集群發展的基礎產生的，平臺經濟要為實體經濟服務、為制造業服務。他認同楊東教授提到的“一核三治”，認為就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而言針對主體、客體及行為的研究都是非常重要，平臺是一個市場主體，怎么樣使市場主體的行為符合法律，符合發展實體經濟的需要是必須回答的問題；客體就是數據，數據是生產要素和資源，如何保護不同主體圍繞數據的權益也值得課題組關注；就行為治理而言，需要規范參與平臺經濟法律關系或者共享經濟法律關系的這些主體的行為。最后他指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需要包括民法、行政法、商法在內的各種法律部門來綜合進行規范和引導，但最主要的還是經濟法，經濟法是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發展的一個主要的部門法。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劉俊海教授表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需要處理好監管和新發展格局的關系，明確發展的目標是投資者、消費者、勞動者、社區與其他利益相關者多贏共享，從這個高度上優化平臺的生態環境十分必要。在他看來，對平臺經濟企業的調查和處罰要格外注重法治的要求，規范執法、嚴格執法、文明執法和透明執法，遵循主體法治、程序法治和證據充分原則，對平臺經濟領域的一些不法行為依法進行精準處罰，同時以多元化的配套措施實現精準監管。他認為超級平臺具有公共利益屬性，且具有基本公共設施的特點，需要從法律和監管層面對平臺管理和運用數據的權限進行規范，建議課題組加大對數據權屬、數據安全以及消費者隱私權益保護方面的研究，就具體治理方案而言注重探索公司自治和協會自律的作用。

中國移動集團咪咕文化科技有限公司黨委委員、紀委書記余慧指出就平臺經濟發展而言，有序競爭愈發重要，通過反壟斷可以明確哪些行為是有序合法的，這對平臺企業而言十分重要。此外，她認為在平臺經濟領域知識產權保護、消費者權益保護、創新以及安全問題同樣很突出，在互聯網底層技術上我國仍然面臨卡脖子的問題，平臺經濟除了要注重應用層面的創新還要推進實體技術方面的總體創新。她表示，互聯網作為第五空間需要統籌安全和發展，課題可以在個人信息保護、網絡信息安全等角度加深研究，同時構建一個多方參與的共同治理體系。

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主任、應用經濟學院張可云教授認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要注重治理工具的問題，無論政策還是法律都要回答四個問題，一是誰管、二是管誰、三是用什么工具來管、四是管效。他指出，從企業層面來說，無論平臺經濟還是共享經濟，在我國存在項目盲目上馬的問題，忽略了對項目經濟效果、社會效果的評估，建議課題組關注平臺經濟或者共享經濟的布局特殊影響因素。最后，他認為十四五建議和十四五規劃綱要把統籌發展與安全都當作一個重要的戰略任務，平臺經濟、共享經濟企業的行為如果危及到國家安全，是絕對不允許的。

中國信通院政策與經濟研究所監管研究部主任李強治指出從歐盟的經驗來看，妥善地規范不當競爭和壟斷行為，能夠促進企業健康發展，依靠對平臺經濟綜合的治理體系監管超級平臺，同時還應重新認識平臺經濟的角色和屬性，解決傳統行業監管在平臺經濟時代出現的失焦問題。此外，他認為中國的監管政策和平臺經濟治理體系，與國外同類平臺和體系相比具有很大差異，我國的平臺“二選一”行為，既是濫用壟斷地位的表現，客觀上也是競爭過度的產物，在未來治理中，各方應共同努力打造一套適應中國市場環境的治理體系。

中國消費者協會投訴部主任陳劍認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首先應著重理清互聯網平臺和實體經濟的差異，更加清晰地認知到平臺所具有的虛擬性、去中心性化、擴張性以及地域性等特征。其次，她指出平臺與公共利益的關系以及平臺與消費者的關系同樣值得重視，尤其是消費者權益存在被平臺弱化的風險，需要特殊規則的保護。在針對平臺的監管上，陳劍表示要采取一些新規范、新技術、新手段和新力量，對不正當競爭和壟斷行為的執法要采用新的評估標準和評判手段，引進消費者權益保護組織等新的力量，賦予這類組織在反壟斷、反不正當競爭方面開展公益訴訟的資格，配合政府監管進行更好的治理。

北京金融法院副院長薛峰認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也可以從平臺經濟的營商環境角度來理解，他結合以往考察和審判經歷建議課題組在研究過程中要立足當下和中國特色，針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監管需要企業自律、行政執法和司法同步進行，其中自律是偏行為，行政偏兩邊主體，司法是保證公平正義。他強調平臺經濟下要重新構造權利和責任機制，發揮區塊鏈在存證方面的作用提升交易效率、糾紛解決效率，數字經濟在某些方面會關涉到安全問題需要格外重視。

中國銀保監會黨校原巡視員吳國榮表示就新業態的監管而言，首先需要為市場和企業提供一個明確指引，由于監管和法律自身滯后性缺陷，這種指引不一定必須是法律的形式，其次互聯網金融領域產生的亂象啟發我們要注重統籌監管和分級管理相結合。

中宣部中國志愿服務聯合會副秘書長董俊山表示依法保護公眾利益和依法吸引公眾參與是該課題內涵、外延的應有之意。他指出，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的健康發展離不開公眾的參與，因為每一個個體是維護自身權益最可靠的主體，忽略從利益相關者角度出發的研究很難取得實效，他強調科研成果除了轉化成生產力以外，還要轉化為大眾普遍的共識或者知識體系、知識能力。他認為課題組可以就數字經濟監管大眾參與的路徑、程序、渠道、具體的方式、范圍等等問題進行研究，設計整體的方案。

國家林業和草原局經濟發展研究中心宏觀戰略研究室主任劉珉結合自身工作經驗建議，首先要加強法律方面的基礎理論研究，新經濟新業態的出現需要法律上有所回應，明確相關事物的概念、定義以及內涵和外延是非常重要的起點；其次課題組還要考慮科研成果是不是僅停留在理論層面、能不能服務實踐的問題，他表示針對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提出的政策建議要同國家重大戰略決策相結合，同區域發展、行業發展、技術應用相結合，使之能夠真真正正落地實踐。

華東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翟巍副教授提出了三點建議，首先他認為國際國內雙循環大背景下，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一定要考慮到國際大循環，中國作為發展中國家代表要主導或者至少積極參與創設國際規則，這有利于實現國際國內雙循環。其次，他表示歐盟針對數字經濟的治理一直是法治先行，有的行業其實還沒有怎么發展，法律已經制定好了這表明法治其實也是一個推動力，也是經濟的一個內部構成部分，針對我國數字經濟中已經暴露出的問題，可以考慮采用前置性的立法來監管。在他看來，共享經濟的范圍應該很寬泛，從數據角度來理解，數字經濟本質就是一種共享經濟，數據資源應當是平臺企業、消費者、國家、社會公眾都可以利益均沾，下一步應當按照數據安全法的要求對數據進行分級分類管理，確定哪些數據資源是可以社會公眾共享的，哪些資源是可以企業平臺獨享的，哪些是有限分享的。

北京千予匯國際環保投資有限公司CEO林宇陽結合自身業務領域認為區塊鏈在全球交易平臺搭建上可以發揮重要作用，他以碳交易市場為例指出去中心化的區塊鏈平臺可以實現信息共享和信息透明化，提升數據信任度，促進數據的全球流動。結合歐盟近期碳邊界立法實踐，他建議課題組在開展平臺經濟、共享經濟研究的過程中要有宏觀和長遠的視角，注重引導數字經濟服務于國家戰略和中國國際競爭力的提升。

長安街讀書會發起人、會長（總編輯），深圳公共管理學院特聘教授、改革創新干部學院院長張斗偉指出本課題是研究闡釋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意義十分重大，要用學術講政治的視角和高度去認真研究。平臺經濟、共享經濟要真正立足新發展階段，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推動數字經濟健康發展，進而推進科技自立自強。此外，他認為要重視依法依規加強平臺經濟監管，特別要防止資本的無序擴張并打擊壟斷和不正當競爭行為，才能高質量的建設數字中國。

最后，楊東教授對各位領導、專家提出的建設性意見與建議表達了衷心感謝，表示課題組將在充分學習、吸收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和調整研究思路與內容，嚴格依照課題開展要求，扎實推進課題研究工作，高質量如期完成科研任務，為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出謀劃策、做出貢獻。會議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

在此次會議上，楊東教授還介紹了課題目前已經取得的初步成果——《數字經濟理論與治理》一書，作為一本寫在中國大地上的書，基于大量實地調研和對婁底、貴陽等地數字經濟發展和區塊鏈技術應用的考察，該書深度剖析了數字經濟引發的變革和當前數字經濟治理中存在的問題，并系統論述了以“平臺、數據、算法”交叉為內涵的三維治理結構，結合已有經驗提出了全新的治理方案。

此次會議還標志著“全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論壇”在領導、專家的共同發起下正式啟動，首屆論壇圓滿結束。在未來，課題組將充分利用該論壇提供的平臺進一步推進課題研究，為促進我國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發展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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